第252章 谁在偷偷写“好人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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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板路上还沾着露水，街角的狗尾巴草挂着水珠，豆腐坊老板王二牛掀竹帘的手悬在半空，盯着墙上黄纸直犯迷糊。
    nbsp他昨夜打烊时墙还光溜溜的，这会儿倒像被谁拿黄纸糊了层新皮，最上面那张边角被风掀起，34;本月善人榜34;五个字墨迹未干，还带着股松烟墨的苦香。
    nbsp34;他奶奶的，这又是哪路神仙搞的新花样？34;王二牛搓了搓沾着豆汁的手，刚要去揭，又缩回来——上个月孙小朵在民约碑上刻34;规自争出34;，他跟着在碑底刻了名字，结果隔壁刘屠户说他34;跟风抢风头34;，闹得三天没生意。
    nbsp现在这黄纸不知是福是祸，他踮着脚凑近，看见最末一行小字：34;上榜者可免守约罚34;，后槽牙咬得咯咯响，34;合着不做好人还要挨罚？34;
    nbsp镇东头的青石桥上，萧逸正蹲在桥头逗流浪猫。
    nbsp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腰间挂着个铜铃，风一吹叮当响。
    nbsp听见王二牛的嘀咕，指尖的猫突然炸毛，他顺着猫爪方向望去，正瞧见墙上黄纸泛着淡金光——那是禁制的颜色。
    nbsp34;有意思。34;萧逸弹了弹袖口，星砂在掌心凝成细粉。
    nbsp他慢悠悠晃到墙根，指尖刚碰着黄纸，心口突然像被蚂蚁咬了口，疼得皱起眉。
    nbsp再看榜单上的名字：救猫的张猎户、给老妇人让座的李货郎、天天给娘端洗脚水的小桃，个个都是镇里有名的实在人。
    nbsp可他分明记得，张猎户上个月为争山货跟人打了架，李货郎卖布时短过半尺秤，小桃前天还偷偷吃了她娘藏的桂花糕——这些34;不光彩34;的事，榜单上一个字都没提。
    nbsp34;这哪是鼓励行善？34;萧逸摸着下巴冷笑，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他在星河边捡的碎砂，34;分明是拿39;被认可39;当绳子，捆得人连喘气都不敢重了。34;他转身进了街角的私塾，先生正教孩子们写34;善34;字。
    nbsp萧逸往砚台里撒了把星砂，墨汁立刻泛起银纹，34;先生，我帮您磨墨吧？34;先生见是常来听书的少年，笑着递了墨锭，34;小萧啊，你说这39;善39;字该怎么写？34;萧逸握着墨锭转了三圈，星砂混进墨里，34;先写人，再写羊——人要是被39;善39;压得不像人，那羊也该踢翻这墨盘了。34;
    nbsp镇西头的老槐树下，韦阳正牵着盲童阿九的手。
    nbsp阿九攥着他的衣角，突然拽了拽，34;韦哥哥，隔壁阿婶在哭。34;韦阳蹲下来，阿九的睫毛上还沾着泪，34;她说她没上好人榜。34;他顺着声音寻到张婶家，门半开着，张婶坐在门槛上抹眼泪，围裙上沾着菜叶子，34;我昨儿见二狗子欺负小栓子，骂了那混球两句，护规使说我39;口出恶言39;，把我从榜单上划了。34;她抹了把脸，34;我要是不骂，小栓子得被打成熊猫眼；我骂了，倒成坏人了？34;
    nbsp韦阳没说话，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
    nbsp他生得壮实，平时总咧着嘴笑，这会儿嘴角却抿成一条线。
    nbsp夜里月上柳梢头，他摸黑进了镇公所的偏房——那是抄榜人住的地方。
    nbsp窗纸透出昏黄灯光，两个书吏正凑在桌前改名单，一个捏着朱笔划掉34;张秀兰34;，嘟囔：34;骂街的能算善？
    nbsp天庭旧例里39;温良恭俭39;才是德目。34;另一个点头：34;就是，得按老规矩来。34;
    nbsp韦阳躲在房梁上，月光从瓦缝漏下来，照得他眼睛发亮。
    nbsp等书吏吹灯睡下，他轻手轻脚溜到桌前，拿起朱笔在每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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