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谁在偷偷写“好人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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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末尾添了一行小字：34;亦有怒时，亦有私心，亦是人。34;墨迹未干，他对着吹了口气，墨香混着他身上的草叶味，飘出窗外。
    nbsp34;谁在偷偷写好人榜？34;
    nbsp这声音像炸雷似的劈开晨雾，孙小朵扛着根金箍棒冲进镇里。
    nbsp她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发梢还沾着花果山的野花瓣，34;我老孙家的娃最烦这种装模作样的——萧逸！
    nbsp韦阳！
    nbsp都给我出来！34;
    nbsp萧逸从私塾晃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块先生给的芝麻糖；韦阳从槐树后转出来，衣角沾着房梁上的灰。
    nbsp孙小朵叉着腰往镇中心一站，金箍棒往地上一杵，34;去把木匠老张头的木板搬来！34;等木板立好，她提笔蘸了浓墨，在上面大笔一挥：34;本月坏人榜34;。
    nbsp百姓围过来，有人小声嘀咕：34;这女娃疯了？34;孙小朵听见，把笔往天上一抛，笔杆在半空转了三圈，34;第一坏，孙小朵！
    nbsp罪名：大闹天宫毁天命灯，气哭玉帝老儿！34;她指着自己鼻子笑，34;我烧天规的时候，是不是坏人？
    nbsp可你们现在，敢在民约碑上刻名字了，敢跟护规使理论了，敢当街骂欺负娃的混球了——这坏，当得值不值？34;
    nbsp人群里有人笑出声，张婶抹着泪喊：34;值！34;孙小朵把墙上的好人榜34;唰34;地扯下来，垫在石桌腿下，34;规矩要是只许做好人，不许当坏人，那它比天规还狠！34;石桌本来缺条腿，垫上黄纸后稳稳当当，王二牛拍着大腿乐：34;得嘞，往后我家豆腐摊也拿这纸垫秤砣！34;
    nbsp与此同时，地府忘川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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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二郎神踩着啸天犬的背飞过来，玄色战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
    nbsp孟婆正舀汤，汤碗前多了面青铜镜，照得魂灵身上冒金光——善者金光浓，排队时能往前挪三步。
    nbsp34;这是？34;二郎神挑眉。
    nbsp孟婆叹口气，汤勺在碗里转了转，34;前儿有个魂灵哭着说，他生前救过三个孩子，凭什么不能早轮回？
    nbsp我就...添了这面镜。34;二郎神没说话，伸手抓住镜面，指节捏得发白，34;你当这是人间戏园？
    nbsp比谁唱得好谁拿赏？34;他猛地一甩，镜子34;咔嚓34;碎成八瓣，34;公平不是比善，是恶有悔，善不骄！34;他召来天将，在地府立了座心灯台，灯芯是魂灵的一缕念，34;来世，你还敢做自己吗？34;
    nbsp夜深了，镇里的灯火渐次熄灭。
    nbsp萧逸蹲在墙根，看着被垫在桌下的好人榜。
    nbsp一滴墨汁从纸角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显出银闪闪的星砂隐纹——正是他混进墨里的。
    nbsp墨迹缓缓晕开，组成一行小字：34;善若成规，善即伪。34;
    nbsp风掀起34;坏人榜34;的边角，孙小朵的画像下，不知谁偷偷添了一行字：34;但她护我们——敢当坏人。34;字迹歪歪扭扭，像用树枝写的，还沾着点泥。
    nbsp山风卷着镇中喧闹往东南去，掠过花果山时，几缕香火味混在风里——那里，一座红墙金瓦的圣坛正从晨雾中浮出轮廓，檐角铜铃轻响，像在应和人间那些敢哭敢笑的心跳。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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