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167. 紫罗兰色的眼泪（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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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角巷第一次出现爆炸声后五分三十二秒，第一批傲罗立刻赶到现场，但他们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这条巷子在这时候特别安静。
    有压抑的呜咽声，安静的低语，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中间，那里的烟灰向外散成一个圈，标志着爆炸的中心，碎片被推向爆炸的边缘。
    前傲罗法伦站在傲罗们旁边，肩膀僵硬，手里拿着魔杖，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巫，长袍盖过膝盖，但奇怪的是，她的腿似乎没有像衣服一样被烧焦。
    一排人坐在地上，一个穿着简单的棕色长袍的人站在他们前面，像测试新生的马驹一样测试他们的四肢。
    傲罗们看着，另一个人在他们的眼前形成，或者说，重新形成，碎片似乎来自各处。一个死去的男孩。
    直到他一次呼吸，又一次呼吸，直到他咳嗽起来，喊着他的母亲。一个女人从沉默的人群中冲出来把他拉到身边，把他从沉默的男人身边拉开。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女巫，奇怪的是，她的脚似乎没有碰到鹅卵石。
    “死了多少个？”一个粗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大声询问。
    “很多，但现在没有那么多了。”一个傲罗说，“也许现在只有十几个？”
    “那场火灾？”一个先锋队的巫师问，“我们被告知……”
    “出什么事了……”另一个人低声问。
    “就像他修补那些窗户一样，他修补了他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就像……”
    “就像见鬼的梅林。”一个女巫插入他们中间，“就是这样，像是梅林！”
    “失明的魔法师。”喃喃的声音在人群中飘忽，从一个耳朵传到另一个耳朵。
    那人转过身来，猫头鹰队的队长看见一双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眼睛。
    仿佛灵魂被凝视，让他感觉到一种不符合自己职业的动摇，这种动摇让他有些恼火，他不喜欢被那样看着，让他有一种无足轻重的感觉。
    然后凝视消失了，从碎片中又形成了一个人。
    另一个。
    他们走到一起，被打碎的窗户被修复一新，大门重新排列，重新贴回门框里。
    然后，一切都停了下来，巫师的肩膀绷紧了。
    “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失明的巫师说，“其他的……都已经离开得太远了，我很抱歉。”
    一个男人哭了起来，一位女人走上前来，为他们的女儿乞求，乞求呼唤她的名字。
    另一些声音为他祝福，感谢他，他们欠他一条命。
    “我们需要询问这些人，关于爆炸的原因。来个人清点一下失踪人数。”猫头鹰队队长吩咐。
    失明的魔法师走近了，队长克制着没有退缩。
    “告诉部长，是卢克斯·松伯干的，我会……我会尽快跟他谈谈。”
    说完，法伦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带着同情，和那个女巫一起消失。
    那古怪的、悲伤的波特夫人也跟着他们一起消失了。
    ————
    在对角巷，哈利凭直觉把周围的图案组合起来，用亲人的名字召唤他们的灵魂，让他们的心脏重新跳动，让他们的生命重新流动。
    但他无法将尸体完全消失的人重新组合起来，即使有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灵魂也缺少了身体图案。如果他让他们重新活着，他们所爱的人认不出他们，他们认不出他们自己。一个人在另一个身体里是什么？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怎么能不？
    他离开了被爱之人的声音，那些他救不了的人的声音，那些声音恳求着他做更多不可能的事。
    他仍然能听到尖叫声，在他的大脑和脊椎中回荡。
    在格里莫广场，在他刻着符号的石头的房间，哈利跪在中央，闭上眼睛。
    在他身后，法伦和露西按照他的要求等着，保持着沉默。
    等待。
    露西已经死了。她的下半身消失不见，不过上半身基本完好。她比较容易解决，他把她唤回原形，她的灵魂为他所熟悉，她的死亡只是瞬间。
    也许这就是她现在沉默的原因。也许她已经意识到，在那些时刻，她已经死了。
    就像沃恩还死着，就像赫敏……离开了。他们都走了，像对角巷的另外六个灵魂一样走了，像他本应该离开一样。
    “沃恩。”哈利大声说，他的朋友的灵魂会合了。蓝绿色，孟加拉绿，未成形的形状和消失的重量。
    “哈利，对不起。”巫师开口了，但哈利举起一只手，请求他安静。
    为什么死者一直在为此道歉？
    在地上，哈利按照他的记忆编织了一个身体的图案。高，但又不太高，秃头，宽大的手。有那么大吗？
    鼻子是长的还是短的？他会注意到吗？
    其他从未注意过的身体部位呢？
    “越大越好吗？”哈利带着恶趣味的幽默问。
    他听到沃恩笑得像哭一样。“当然。”
    感觉只花了几分钟，却又感觉花了一辈子。他感觉很累，非常累，仿佛已到了生命的尽头。
    “你进来吧。”哈利喃喃地说，用翠绿色的力量包裹着孟加拉绿色的灵魂，引导它进入等待着的身体。
    身体动了起来，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低头看着自己。
    “我的老天，哈利，可能过度了？”
    哈利笑不出来。他做不了任何事。
    “出去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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