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当年魂归[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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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名字，在她的记忆中，他们就是屠杀天朝的刽子手，她甚至动了一把火烧了天海阁的念头。
    郑颢看出了她的情绪，低声在她耳边说到：“若是杀你之人，我必杀之。”
    “我要上去看看。”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生硬，这语气让郑颢有些不适应，他不管旁还站着许多人，伸出手去将萱的手握在掌心里。
    可她握成两个拳头的手却并未松开，在郑颢的掌心中微微颤抖。她激动的情绪，带着郑颢，回到了当年他们的家长公主府。
    那年，长安城里刚刚下过一场雪，京城银装素裹，如仙境般纯净。
    可黄巢来了。
    他十二岁登基的侄，在宦官们的簇拥下，天还没亮，就带着少数皇族，匆匆离开长安城前往蜀地。
    白雪覆盖的地上，纷乱的车辙足迹，像是脸上匆匆抹过一把的泪痕，就那么撕心裂肺的消失在通化门外。
    少数皇族，当然不包括已经不惑之年的长公主李萱。她和许多来不及追上皇师的高官臣们，被他们亲的小皇帝遗弃在白雪纷飞的长安城。
    “姐姐！姐姐！快和我们一起走！”
    霜闯长公主府的时候，杨怀信正坐在他的轮椅上削木桩下面的楔子。萱说，在府里顶个高点的平台，好喂鸟食。
    “见过永福公主，出了什么事？”杨怀信疑惑问道。
    更在后面的驸马于琮匆匆答到：“圣人天没亮就走了，我们也要赶紧走，反贼快打到长安了。”
    杨怀信惊，将怀里的木桩扔在地上，急切说道：“那金吾军还有多少人？能不能守得住？”
    “区区五千人而已，神策军倒是留下来不少，都在灞上，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神策军，你认为能不能守得住？”
    于琮还是很尊重杨怀信的，这么多年来，这个武艺高超的内侍卫，就是断了两条腿，依然可以让李萱从未受人欺负。
    李萱和霜已经匆匆从屋里出来了，她只是身上多披了一件氅，霜拉着她的手，那一瞬间，杨怀信又像是回到了皇宫里，看着两位公主拉着手在皇宫里跑。
    “木蓝，叫顺子推上杨掌院，我们快走。”李萱战战兢兢的说。
    木蓝也四十多了，顺子是她的子。她丈夫是长公主府的侍卫，前段时间也被调到灞上去了。
    “你们走，我要留在这里。这么个公主府，总得有人看家护院对不对？”
    杨怀信淡淡一笑，又捡起刚才削着的那根桩子，不再抬头看公主，仿佛赶快做好这个喂鸟台，才是他现在顶顶重要的一件事。
    李萱还想再劝劝他，可已经被霜和木蓝拽着走了。
    他们来到通化门，门口挤着各种要出城门的人，家骂骂咧咧，想要把门挤开，于琮皱皱眉，拉着霜出了人群：“这边出不去了，我们去启夏门。”
    于琮这时身体不好，瘦瘦的他就算披着氅也觉得空荡荡的，若是只有他一人，他也就不逃了，偏偏还有他心的妻。
    长安城里全乱了，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逃了。
    长安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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