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她回来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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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寒没选择坐飞机，他想让我在火车上休息一天，于是我在卧铺车厢躺了一天。
    包子曾说过，单位的外勤人员很少有女性，因为这份工作时常不分昼夜，说走就走、舟车劳顿，还经常在深山老林驻扎，所以极少有女孩子愿意做。
    偶尔有乐意的，也没几个能通过单位的体能考核，着个老妇人，穿着紫红色的夹袄，看到我们热情地招呼，请我们赶紧进屋。
    刷着白漆的小平房，旧是旧点，但窗明几净，陈满福向我们介绍说，老妇人是他老伴，姓郭，奶奶在屋里。
    陈老太太姓袁，似乎是没名字，司机提到她时称呼她为陈袁氏。
    我们跟陈满福两口子一起进了屋，进门是厨房，左右各有一间屋，左边的屋门没关，右边的屋子门上挂着锁，正对门还有一间屋，陈满福说那是奶奶的房间。
    陈满福丝毫没怀疑我们的身份，领我们进了奶奶的房间，屋里的家具很简单，正对门是窗户，窗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右边是衣柜，左边有张单人床。
    一位发白如雪的老人坐在桌前，身上穿着深红绣黑色暗花的棉袄，我们进来时，她正伸手去拨桌上的收音机。
    陈满福刚想介绍，老人回过头，眼神清澈、没见丁点混浊，皮肤白里透红，一口假牙整整齐齐，开口就对我们说：“你们来了。”
    陈清寒点头：“您好，我——”
    老人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是谁。”
    我和陈清寒相视一眼，老人却没立刻解释，她让陈满福和他老伴去准备午饭招待客人，明显是要把他们支走。
    陈满福笑着说了句‘你们聊，便带老伴出去，说要出门买菜。
    陈老太太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她起身领我们到上锁的房间，我还是头回见有人家的客厅没事就上锁。
    房间里有组合沙发，茶几，还有一把雕花木椅，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木头，就看出是黄的，而且似乎有些年头了。
    老太太走路虽然慢些，但特别稳，手也不抖，开锁的时候特麻利。
    她进了屋，请我们坐，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饮料摆到茶几上，她则坐上那把木椅，椅子靠窗，阳光正好晒着她的背。
    陈清寒坐下说：“我们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说着他拿出照片，放到茶几上，推到陈老太太面前。
    “是她，婉，我老头子的堂姐。”陈老太太不急不忙地说。
    一百年了，她只瞄了一眼，就这么肯定？
    陈老太太说完，也加入我的脸军，从怀里掏出一张塑封的小照片，照片只有半个巴掌，里面是两个人的合影。
    她把照片递给陈清寒，我跟着看了看，合影里的姑娘和陈婉一模一样，她身边的半小子虎头虎脑，眼睛特别有神。
    “这是我老头子和他堂姐唯一一张合影，拍完没几天，他堂姐就失踪了。”陈老太太说。
    提到一个人，便要掀起一段陈年往事，陈老太太说她和她丈夫是青梅竹马，所以对陈家的事了解得不少。
    陈婉是她那辈唯一的女孩，陈永丰，也就是陈老太太的丈夫，叫她堂姐。
    因为母亲早亡，父亲的工作又需要出远门，，陈永丰经常被寄放在伯家，可以说他是跟在堂姐身边长的，从两三岁的小豆丁，跟到十二岁，他对陈婉相当依赖，有点长姐如母的意思。
    陈老太太对陈婉也是印象深刻，她们家和陈婉家是邻居，她虽然年纪小，是跟在陈永丰身后的小尾巴，但对陈家姐，还是有很深的记忆。
    陈婉聪明漂亮，到洋学堂读过书，而且她会变戏法，这是陈老太太记忆深刻的主要原因。
    陈老太太记得她养的小猫死了，陈婉把小猫画到纸上，画中的小猫就是活了。
    她还见过陈婉用草棍折蚂蚱，那蚂蚱会跳还会飞。
    对时的陈老太太而言，这就是戏法，很神奇，也很有趣。
    后来，陈婉和洋学堂里的男同学恋，家里坚决反对，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出去，是陈永丰心软，偷偷放走了她，从此陈婉一去不回，生死不知。
    陈永丰自责了一辈子，时常跟陈老太太念叨，当年要不是他多事，陈婉也不会失踪。
    陈老太太说有件事她对任何人都没说，包括自己的丈夫，只等我们来。
    听她的意思，她知道我们来不是听陈满福说的，难道她早有预料？
    陈老太太又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只有一个小女孩，怀里抱着布娃娃，小女孩也就三四岁的模样，穿着新式旗袍，扎着两只麻花辫。
    黑白老照片中的小女孩就是陈老太太，她指着照片中的布娃娃说：“这是陈姐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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