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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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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法庭开庭,接着审理这宗盗窃案。把一干嫌犯带上,盛世飞没再像昨天那样,对着宗卷一一核实。而是着人搬过一口大木箱。木箱侧立着,箱盖儿事先取下,现在用地块红布挡在箱口,把红布掀开,看见侧立的箱子里,挂了一口小铜钟,这是盛世飞向火神庙借来的,刚刚让人用金粉漆过。盛世飞让六个嫌犯看过,就把红布帘儿放下,冲着嫌犯们说,“都看清了这是从大日本帝国运来的测谎仪,它能准确判断出盗贼的身份,良民摸它时,它没一丝反应;可是盗贼一摸它,他就会发出声响。”停了一会儿,又对嫌犯们说,“既然你们都说自己冤枉,现在我只好用它来测谎了,看看究竟谁偷了钱。”说完,就让六人依次过来摸钟。六人就依次走过来,掀开红布,把手伸进箱子里摸钟。等六个人都摸了一遍,回到被告席,盛世飞让六个人把右手举起,就发现有一人的右手干干净净,便大喝一声,叫人将那人捆起,押上前来,此时,那人两腿已开始发抖,额角流下汗来。
    “大胆窃贼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那人当即跪到地上,磕头不起,供述了行窃的全过程。依照供述,法警痛快地起了赃。
    原来,听说这钟是测谎仪,窃贼摸它时会发出响声,这窃贼手伸进箱子时,就没敢去摸,而另外五个人摸了钟,手上都沾上了刚刚漆过的金粉。
    家中无事,闲着无聊,白天上街走走。街市依旧,古城还是老样子,一切在甄永信眼里,都是再熟悉不过了。走了几遭,便觉得无味。在江湖闯荡时,对故乡的思量之情,就荡然无存了,寂寞之下,反倒对江湖生涯,生出许多回味。
    城中能说得来的至交了了,心里闷时,甄永信就到城外走走,到自己家田地上看看。一天回城时,走便道经过一处山坳时,猛然发现到了自家的祖坟,不免吃了一惊。想起自己已是多年没到坟上烧纸祭奠了,心里滋生出一阵愧疚。父亲的封土,已完全埋进荒草,和它后边爷爷的坟丘相比,未免显得太寒碜。甄永信忽然想起,多年以前,那个清明节的上午,父亲领他来给爷爷扫坟时,曾叮嘱他,将来别忘了,在父亲的坟前,立一座比爷爷的墓碑稍矮一些的墓碑。几年过去了,他几乎快把这事给忘记了。父亲的遗愿,至今未能实现。先前,家道艰难,每念及此事,心里还有托辞,如今已大不相同,家道殷实,再想到此事,心中未免自责起来。
    “爹,你别急,今年清明,讲就给你立碑。”在父亲坟头,甄永信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去。
    第二天一早,甄永信匆忙吃过早饭,来到西门外刻碑作坊,按照父亲活着时的愿望,订制了一座石碑。作坊老板开价二百元。甄永信也不还价,如数交了定金。玻璃花儿眼心里不悦,却不敢吱声,事儿就这么定了。
    转眼春天到了。清明节上午,甄永信雇来帮工,又雇了辆牛车,带上世义、世德,拉着石碑到了坟地。在父亲坟前,树起了比爷爷墓碑稍矮一些的墓碑,碑上图案和刻字,都和爷爷的墓碑相仿。一阵震山的鞭炮响过,了却了心中一桩大事。回家前,甄永信喊过世义、世德,指着父亲坟前的一块空地说,“记着,将来爹死了,就给爹埋在这儿。”
    世义、世德虽已长大,听了这话,脸上还是显出惊色。甄永信理解孩子们的心情,怕吓着他们,就笑了笑,又说,“给爹立的碑,要比你爷爷的碑稍矮一些。”世义、世德没吭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父子三人就往家赶,回去招待帮工们吃饭。
    酒席摆在自家的堂前。饭菜是从得福楼雇来的厨师料理的。所有帮工的人,一个不落,全请到了。甄永信领着儿子,不停地给帮工们递烟敬酒,说些感激一类的话。酒菜丰盛,帮工们放开肚皮,直吃到太阳偏西。
    把最后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送出大门,甄永信低头看时,见街门边儿,门房下蹲着一个年轻人,正哀哀凄凄地在哭泣。起初甄永信并没在意,还以为是哪个醉汉喝多了,蹲在这里耍酒疯。仔细看时,并不认识这人,中午酒席上,也没见过他。客人走净,看见一个人蹲在自己家门外哭泣,甄永信心里多少感到有些不快。上前问了一声,“这位兄弟是哪里人怎么在这里哭啊”
    不想听这一声问,年轻人居然哭出声来,浑身不停地抽动。甄永信心中纳罕,猜想这人准是遇到了什么难心的事,受了委屈,便软下心来,就势蹲下,劝他别哭,把事说出来。年轻人止不住,又哭了一会儿,才慢慢消停下来。
    甄永信问他到这里找谁,年轻人唏嘘了一下,说,“找甄神仙。”
    甄永信心里一惊。想这“甄神仙”是多年以前别人送他绰号,现在城里人,差不多早已把这绰号给忘记了,不想今天又听见年轻人这样叫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就是,你是哪里人我不认得你呀。”
    年轻人听过,眼睛一亮,拿衣袖擦拭了一把眼睛,跪地磕头,嘴里不住地哀求,“先生救我,给我做主呀。”
    甄永信越发慌惑起来,把年轻人从地上扶起,“你先起来,把话说明白,我才好帮你。”年轻人见说,便从地上起身,开始道出个人的身世:“俺姓梅,单名叫实,早年从山东逃荒来的,在普兰店刘家当了帮工。那刘家原本开着一间小酒馆,只是掌柜的为人太奸,爱耍小聪明,时不时往那酒里掺水,日子一长,酒客们就发觉了,生意也变得清淡,硬撑了几年,就关门大吉。刘家有一独女,见俺还伶俐能干,就赘俺为婿。最初待俺还中,自打酒馆倒闭,就不待见俺,整日里拿话撩俺,嫌俺不中用,说俺撑不起门户,不能养家过日子。俺先是忍着,后来说得多了,俺忍不住,就分家另过了。在普兰店租了间房子,支门另过。不想岳父母不肯饶俺,还是找上门儿来拿话撩俺,俺气不过,就退了租房,把妻子送回娘家,告别了妻子,到奉天找事儿做,在一个姓王的官员家当跟班,一干就是两年。官员待俺不薄,月月发足额的薪水。两年下来,俺就攒了四百块大洋。只是俺心里放不下妻子,上月初,辞了职,带上钱回家。原打算用这笔钱买下几间房子,再开个小买卖,做点小生意,也好养家糊口。不想妻子年幼口浅,跑到父母跟前去显摆。岳父听过,就生了歪心,一天夜里,办了桌酒席,请俺吃酒,拣了些中听的话奉承俺,把俺灌得烂醉,而后说俺常年在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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