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故事自己长腿跑了，还捎上了我的尾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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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金殿的琉璃瓦刺得人眼睛疼。
    nbsp萧逸刚要说话，井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你记得的，未必是真的；你相信的，才是活的。”那声音像被揉皱的旧纸，沙沙的带着回音。
    nbsp韦阳的手在发抖，萧逸却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攥着半截桃枝——是孙小朵上次从花果山带来的，还带着点青涩的桃香。
    nbsp“我信的事，自己守。”韦阳突然把铜铃挂在井口，铃舌正是那截桃枝，“小时候我奶说，铜铃镇邪，桃枝破妄。”他退后两步，深吸一口气。
    nbsp夜风吹起，铜铃“叮铃”作响，每一声都像根细针，扎得井中幻象“噼啪”碎裂。
    nbsp萧逸望着那些碎片化作星尘消散，突然笑了：“韦阳，你这招叫‘以故事破故事？”
    nbsp“以人心破人心。”韦阳摸了摸后颈，耳尖泛红，“我奶还说，真心比故事结实。”
    nbsp二郎神的铁匠铺里，炉火“轰”地窜起三尺高。
    nbsp他正抡着铁锤打马掌，铁水突然像活了似的从锅里蹦出来，在空中凝成一行字：“老杨，你怕的不是我回来，是你忘了怎么笑。”他的手一抖，铁锤“当啷”砸在铁砧上。
    nbsp这声音他太熟了——五百年前，大圣被压五行山前，蹲在他铺门口啃桃，桃汁滴在青石板上，说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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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滚！”二郎神抄起水瓢往炉里泼，火星子溅得满屋子都是，“老子的火只烧铁，不烧旧账！”可那行字非但没散，反而幻出大圣的背影，披着他当年送的旧披风，一步步往雷云里走。
    nbsp二郎神的眼眶突然发酸，他猛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围裙上——那是孙小朵上次来玩时，硬给他系上的蓝布围裙，还绣了只歪歪扭扭的猴子。
    nbsp“臭丫头……”他骂着，举起铁锤狠狠砸向炉心。
    nbsp这一锤用了十成力，铁水四溅中，竟飞出只拇指大的金猴，绕着他转了三圈，“嗖”地钻进他围裙口袋。
    nbsp他手忙脚乱去摸，只摸到粒焦黑的桃仁，还带着炉灰的温度。
    nbsp“你倒是会挑地方。”二郎神捏着桃仁，突然笑了，笑声粗哑得像砂纸，“行，老子给你留着，等那丫头来要，我偏说没见着。”
    nbsp孙小朵抱着小金猴站在村后的山顶，望着四方。
    nbsp月光下，渔村的树皮上爬出“大圣夜访老猎户”，井台边的青石板刻着“大圣替寡妇挑水”，连灶台的砖缝里都渗着“大圣教娃娃数星星”——每段新故事出现，天地间的灵气就震颤一下，像有人在拨动琴弦。
    nbsp“姐姐，”小金猴揉了揉眼睛，“芽芽困了。”他头顶的嫩芽突然亮得刺眼，露珠“啵”地弹起来，悬在半空映出万千重影：有大圣举着金箍棒骂天的，有大圣蹲在桃树下抹眼泪的，有大圣抱着小奶猫笑的……每重影都不一样，却都带着股熟悉的热乎气。
    nbsp风里突然浮起个字，轻得像片羽毛：“谁？”
    nbsp孙小朵望着那片光，突然想起爹从前说过的话：“故事这东西，像猴儿手里的桃，你捏太紧会烂，放太松会飞。”可现在，桃儿不仅飞了，还反过头来啄种桃的人。
    nbsp她低头吻了吻弟弟的额头，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渐渐沉了——小金猴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桃干渣。
    nbsp她摸了摸自己的猴尾，墨色停在腰际，像道分界线。
    nbsp远处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晃，她望着那树，突然想起萧逸说的井里的光缕，韦阳挂的铜铃，还有二郎神围裙里的桃仁。
    nbsp“该把他们叫来聊聊了。”她轻声说，尾尖轻轻卷住弟弟的小手腕，“得弄清楚……是谁在替我们写故事。”
    喜欢。

第325章 故事自己长腿跑了，还捎上了我的尾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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