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棒子不写规，写的是 “不服”[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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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烫得她nbsp“哎哟”nbsp一声，抬手去摸nbsp——nbsp什么都没摸到，可心里那团压了半辈子的闷火，突然nbsp“轰”nbsp地烧起来。
    nbsp当夜，卖豆腐的王二柱翻来覆去睡不着，梦中他起早贪黑磨豆子，却总被天庭的规矩压得喘不过气，忍不住大喊：“我起早贪黑磨豆子，养媳妇娃娃，何罪之有！”nbsp喊完，他一脚踹翻了神龛，陶像nbsp“咔嚓”nbsp碎成八瓣，月光从破窗照进来，正落在碎瓷上的nbsp“天官赐福”nbsp四个字。
    nbsp王二柱从梦中惊醒，心还在nbsp“砰砰”nbsp直跳。他坐在床边，望着地上的碎陶像，心中五味杂陈，既害怕天庭降罪，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nbsp第二天清晨，王二柱蹲在门口啃馒头，眼神时不时往隔壁张婶家瞟，等着挨骂。
    nbsp其实张婶早就对家里那个神龛不满了，每次看到神龛，就想起那些严苛的天规，让她日子过得小心翼翼。昨晚听到王二柱踹翻神龛的动静，她心里nbsp“咯噔”nbsp一下，随后竟生出一丝快意。
    nbsp这时，张婶端着热粥过来，手里还拎着根撬棍：“我家神龛早想砸了，你帮我搭把手？”
    nbsp天河的水泛着金光，照得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都失了锐气。他坐在当年劈桃山时坐过的礁石上，面前跪着个披头散发的鬼魂nbsp——nbsp那是张二牛的娘，怀里还抱着半块发馊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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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你偷粮，为护谁？”nbsp二郎神的声音像浸了水的铜锣。
    nbsp“护我娃。”nbsp老妇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才七岁，饿了三天......”
    nbsp“伤谁？”
    nbsp“伤了粮仓的守卒。”nbsp老妇抬头，眼眶里没有泪，只有火星子，“可我拿的是烂在仓里的米！”
    nbsp“悔不悔？”
    nbsp“不悔！”
    nbsp二郎神抽出刀，锁链nbsp“当啷”nbsp落地。老妇的鬼魂突然凝成人形，白发间别着朵野菊nbsp——nbsp和张二牛偷粮时插在她鬓角的那朵一模一样。
    nbsp“从今起，天河不审‘违不违规，只问‘对不对得起心。”nbsp他转身对呆立的天将们说，话音未落，天河突然倒流，水面浮出无数名字，像群终于能抬头的鱼。
    nbsp九重云外，雷部的谢天君摸着手里的雷锤。那锤头沉了三万年，此刻却轻得像片羽毛。他望着人间正在翻种的田地，突然把雷锤往云里一插nbsp——nbsp锤头朝下，竟滋出股清泉，“这锤子，该当雨犁使。”
    nbsp凌霄殿的夜比往常更凉。玉帝捏着那页旧照，照片上的少年穿着青布衫，踮脚够野果的模样和记忆里分毫不差。他记得那时自己在山脚下当仙童，总爱蹲在老槐树下听娃娃们唱：“天不写我命，我自画长虹......”
    nbsp“陛下。”nbsp殿外传来小仙官的声音，“南天门守将求见。”
    nbsp玉帝没应声，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的nbsp“愿为三界明灯”nbsp六个字。
    nbsp炉香突然腾起，火光里映出窗外的景象nbsp——nbsp南天门的长戟全横在地上，戟尖朝下，像片沉默的碑林。
    nbsp“当神......nbsp是为了什么？”nbsp他对着虚空低语，声音轻得像片雪花。
    nbsp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议论声，混着人间拆庙的响动、孩童的笑声、铁匠铺的锤声。有个脆生生的童音格外清晰：“听说西边山头要办‘无碑之会，不设高台，不分神凡......”
    nbsp玉帝望着炉中渐渐燃尽的照片，忽然笑了。那笑里有几分释然，几分苦涩，更多的是nbsp——nbsp期待。
    喜欢。

第249章 棒子不写规，写的是 “不服”[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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