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剧本烧了，我演我自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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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东海珊瑚雕的，不立在水帘洞前多可惜？”nbsp原本要立碑的石匠蹲在她脚边，搓着双手直嘟囔。
    nbsp“碑会倒，棒会锈。但只要有人敢划这一道nbsp——”nbsp孙小朵猛地挥棒，风卷着泥点冲上天，“规矩就永远在变！”
    nbsp山头上的猴子们突然炸了窝，有的扔桃子，有的扯她的小揪揪，最调皮的那只还抢了她的金箍，套在自己头上晃悠。
    nbsp孙小朵也不恼，跳上块石头叉腰大喊：“听见没？别等神给你们剧本nbsp——nbsp你们自己，就是戏班子！”
    nbsp与此同时，灌江口外，二郎神正蹲在铁匠炉前。三尖两刃刀搁在铁砧上，被烧得通红，他举着大锤的手却在抖。
    nbsp“将军，我家那娃说，您这刀要是化成犁，能翻出三倍的地。”nbsp蹲在炉边扇风的老农夫递过碗凉茶。
    nbsp二郎神仰头灌了半碗茶，茶水顺着下巴滴在刀面上，“滋啦”nbsp冒起白烟。他突然抡起锤子，“当”nbsp地砸下去nbsp——nbsp刀脊裂开道缝，露出里头裹着的一缕白发，是当年母亲被压桃山时，他偷偷藏在刀鞘里的。
    nbsp“娘。”nbsp他轻声说，锤子又落下去，“您想护的，不过是个能种地、能说话、能哭能笑的世间。”
    nbsp刀碎成铁水的瞬间，老农夫突然喊：“看！”
    nbsp二郎神抬头，只见远处田埂上，几个孩童正举着灯跑，灯纸上歪歪扭扭写着nbsp“二郎哥哥莫哭”。
    nbsp他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哭了nbsp——nbsp两千年的眼泪，原来可以这么轻，轻得像春风里的蒲公英。
    nbsp星幕渐垂时，三界的光都聚到了天上。民约碑的辉光、孩童的灯笼、妖族的火把、神将的残甲，像撒了把星星在夜空里，明明灭灭，乱得可爱。
    nbsp孙小朵躺在云头，望着那片光海，突然想起父亲当年大闹天宫时，凌霄殿的琉璃瓦也是这么亮，不过那时的光是冷的，现在的光是暖的，暖得能把人的心窝子都焐软。
    nbsp“爸。”nbsp她对着云缝喊，“这回......nbsp我没按您当年的路走。”
    nbsp风卷着云从她耳边过，捎来句模模糊糊的笑：“好得很。”
    nbsp孙小朵翻身坐起，正看见山脚那株火莲nbsp——nbsp白天还只是幼苗，此刻竟长到齐腰高了，叶片上沾着夜露，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在跟谁打招呼。
    nbsp她眯起眼，突然伸手戳了戳最近的云：“哎，明儿带点雨水来？这小祖宗，可别渴着。”
    nbsp山风裹着她的话音散进夜色，火莲的叶片便又晃了晃，仿佛应了声。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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