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新的命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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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nbsp古之月用标准的苏北话，斩钉截铁道：
    nbsp“撤回？
    nbsp撤回挨枪子儿，完不成任务，还得挨师座骂！
    nbsp亏本买卖！
    nbsp不干！往南！
    nbsp捅他鬼子腚眼去！
    nbsp就找天亮说的那个浅滩！
    nbsp过了江，把不兰丹、柏杭给他瞅明白了！”
    nbsp徐天亮说着金陵话，咧嘴笑道：
    nbsp“愣怂！这就对喽！
    nbsp不过孙副军座电报里讲‘撤回，八成就是怕吾辈们这群蛮子瞎干！”
    nbsp古之月立刻决定道：
    nbsp“怕个卵！天高皇帝远！干了再说！
    nbsp二狗，带你的人前出警戒江岸！
    nbsp三炮，整顿装备，扎筏子的家伙也备上，浅滩不行就强渡！
    nbsp天亮，天方，跟我琢磨过江后路线。
    nbsp小周！小周呢？”
    nbsp瘦小的四川兵小周钻进来：
    nbsp“连长，要得！”
    nbsp古之月道：“带你班上最灵醒的，再叫上李石头那个水鸭子，立刻沿江往下游摸，给我找出那个浅滩位置！
    nbsp记住，绝对不能暴露！”
    nbsp小周用他那四川话回应道：
    nbsp“放心嘛，鬼子肯定在窝里烤火呢，这破天气！”
    nbsp……
    nbsp雨丝冷得刺骨头，天黑得像扣了口锅，只有江水奔腾的轰响震得人脚底板发麻。
    nbsp几条黑影贴着一人多高的芦苇荡，几乎是匍匐着向下游移动。
    nbsp烂泥、腐叶和水腥气灌满鼻腔。
    nbsp李石头凑到小周耳边，热气呵出白雾：
    nbsp“周哥，这鬼地方，真有浅滩？
    nbsp别是徐副连当年记岔了道吧？”
    nbsp小周以压极低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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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嘘——！
    nbsp徐长官脑子好使得很！
    nbsp记路的本事，师里数这个！”
    nbsp他翘了下大拇指，
    nbsp“留神脚下，别出响动！
    nbsp鬼子巡逻队耳朵尖！”
    nbsp又摸出去一里多地，江岸地势略略平缓，水流声听起来似乎不那么狂暴了。
    nbsp小周猛地停下，趴在地上仔细听，又抓起一把岸边的沙子捻了捻。
    nbsp突然，小周极小声说：
    nbsp“是这儿…水声不一样了，底下应该是硬沙。”
    nbsp李石头眯着眼努力看江心，黑黢黢一片，只有泛白的浪头偶尔翻滚。
    nbsp“看不逑清啊。”
    nbsp小周咬着牙道：
    nbsp“得下水蹚一趟才晓得深浅。
    nbsp石头，跟我下。
    nbsp其他人警戒，有动静学两声水老鸹叫！”
    nbsp两人悄无声息地滑进冰冷刺骨的江水里，激得浑身一哆嗦，牙齿磕得咯咯响，强行忍住。
    nbsp他们借着岸边芦苇残桩的阴影，一步步向江心挪。
    nbsp水很快没过腰，胸口，流速更快，冲得人摇摇晃晃。
    nbsp脚下触感从淤泥渐渐变成粗砾，再变成坚实的沙底。
    nbsp小周心中一喜，回头对李石头比划了个手势。
    nbsp就在这时，李石头猛地按住他肩膀，力量大得惊人，另一只手瞬间捂紧自己的嘴巴，眼神惊恐地指向左前方不远处的江面。
    nbsp小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黑暗中，几个模糊的、光溜溜的圆球物体无声无息地从水下冒出来一点点，猛地喷出粗重的水汽，又迅速沉下去一点，若隐若现。
    nbsp接着，一个、两个…能隐约看到下面穿着暗色水靠的人形轮廓，还有背上气瓶的模糊形状。
    nbsp鬼子水鬼！
    nbsp巡逻水下障碍的！
    nbsp离他们不到二十米！
    nbsp小周的血一下子凉透了，比江水还冰。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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