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强敌再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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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敌再临
    nbsp“老周！”
    nbsp一个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古之月身后响起。
    nbsp李营长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脸色同样阴沉。
    nbsp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老周那张为难的脸，又落在老马盖着军装的遗体上，眼神复杂。
    nbsp他直接打断了古之月和老周的争执，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nbsp“执行古连长的命令！
    nbsp水，先用！
    nbsp不够，派人去后面榕树洞里背！
    nbsp老马是英雄！
    nbsp走，也要走得干净体面！”
    nbsp他最后几个字，咬得又重又沉。
    nbsp老周被李营长的目光看得一哆嗦，所有讨价还价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nbsp他缩了缩脖子，脸上的愁苦更深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nbsp“要得…要得…
    nbsp营长发话了…要得嘛…”
    nbsp他不敢再怠慢，赶紧放下破瓢，转身跑到自己那个小小的、视若珍宝的储物箱里，翻找出一块相对干净、但也打了几个补丁的白布，
    nbsp又拿起一个豁了边的破瓦盆，小心翼翼地从水缸最底部舀出小半盆勉强算清澈一点的水，端到老马的遗体旁。
    nbsp营地里的气氛压抑而肃穆。
    nbsp天光渐亮，晨曦艰难地穿透弥漫的薄雾，洒在榕树巨大的树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nbsp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未散的呛人味道、潮湿泥土的腥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从老马遗体方向飘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nbsp古之月站在老马身边，看着老周用那块湿布，蘸着浑浊的清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老马脸上凝固的血污和硝烟痕迹。
    nbsp清水很快变得污红。
    nbsp老马那张被擦干净的脸，在晨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安详，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仿佛还沉浸在“到家门口却回不去”的执念里。
    nbsp古之月深吸一口气，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却无法驱散心头的沉重。
    nbsp他环视着周围沉默肃立的侦察连弟兄们——
    nbsp郑三炮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绷带，赵大虎拖着伤腿倔强地站着，赵二虎眼睛红肿，刘拐子失魂落魄地蹲在一边，
    nbsp还有更多闻讯赶来的士兵，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和愤怒。
    nbsp苏北话在寂静的晨光中响起，清晰而沉痛：
    nbsp“侦察连的弟兄们，听着。
    nbsp老马…走了。”
    nbsp他顿了顿，强压下喉头的哽咽，
    nbsp“他是好样的！
    nbsp是咱侦察连的汉子！
    nbsp是咱全营的兄弟！
    nbsp今天…全连除必要警戒哨位，所有人…送老马最后一程！
    nbsp追悼会，天亮就办！”
    nbsp“是！连长！”
    nbsp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低沉却有力，带着压抑的悲愤。
    nbsp“连长！
    nbsp俺和二虎！”
    nbsp赵大虎猛地抬起头，拖着伤腿向前一步，东北腔调嘶哑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恳求，
    nbsp“俺俩…给老马守灵！
    nbsp守最后一夜！
    nbsp送送他！”
    nbsp赵二虎也用力点头，眼神里是同样的坚决。
    nbsp古之月看着兄弟俩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身上的伤，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397章 强敌再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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