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石阶寒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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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阶湿冷，像被无数个寒夜浸透的骨头，踩在脚下时能感觉到细微的凉意顺着鞋底往上爬。
    nbsp林天的呼吸放得很轻，长剑的剑柄被他握得发烫，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nbsp他眼角的余光能瞥见身侧的苏晚。她的指尖也在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林天认得她这个模样，
    nbsp是戒备到了极致时才会有的紧绷。她一直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子里可能翻涌的情绪，但攥紧了裙摆的手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nbsp他们已经在这阶梯上走了多久？像是一炷香，又像是一辈子。周围的黑暗浓得化不开，起初还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nbsp到后来连光线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只剩下脚下石阶隐约的灰白色，一级一级，仿佛没有尽头。
    nbsp“林大哥，”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有没有听到……”
    nbsp林天没有应声，只是将握着长剑的手又收紧了些。他听到了。那些声音一开始像蚊蚋振翅，细碎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nbsp后来渐渐清晰，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变成了尖利的哭喊，
    nbsp变成了他记忆里最不愿触碰的那一夜族人们倒在血泊里，火舌舔舐着木屋的梁柱，父亲最后看他的眼神，绝望又带着嘱托。
    nbsp他偏过头，看见苏晚的脸色在昏暗里白得像纸。她身侧的空气里，似乎真的浮起了几个模糊的影子，
    nbsp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背对着他们，身形佝偻，手里像是在缝补什么，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童谣。那是苏晚提过一次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的母亲。
    nbsp苏晚的呼吸猛地顿住，脚步也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影子上，
    nbsp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天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比石阶的冷更甚。
    nbsp风声突然变得狂暴，像有无数只手在黑暗里撕扯，那些影子开始扭曲、重叠。林天看到了自己的族人，
    nbsp他们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眼神怨毒地盯着他，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独活。
    nbsp而苏晚身边的影子也变了，那个妇人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黑洞洞的虚无，却让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第203章 石阶寒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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