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扒灰案（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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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感觉，这个看似普通的家庭纠纷背后，可能隐藏着更黑暗的真相。
    nbsp……
    nbsp村委办公室的木质长椅上，村长刘军宝给滕艳兰递上热茶，杯口升腾的热气在阳光下氤氲开来。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搪瓷杯沿，叹了口气：“要说周全福这人啊……”
    nbsp“俺们村虽然偏远，可祖祖辈辈都重视读书。”刘军宝望向窗外斑驳的砖墙，眼神飘远，“‘知识改变命运这话，在我们这儿可不只是口号。这些年村里出了不少大学生，有去省城的，还有考上北京名校的。可周全福……”他摇摇头，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整天游手好闲，见着年轻姑娘就吹口哨，没个正形！”
    nbsp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往事便如潮水般涌来。刘军宝仿佛又看见三十年前的那个午后——
    nbsp“周全福！你又在这儿晃荡什么？”老支书拄着拐杖，怒目圆睁，“看看人家李家的娃，天不亮就起来念书。你呢？整天就知道调戏大姑娘小媳妇，老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nbsp蹲在墙根的青年吐掉嘴里的草茎，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读书有啥用？最后不还得回来刨地？”阳光下，他眼角那道疤显得格外狰狞。
    nbsp村里老人常说：“这混小子，早晚要闯大祸。”
    nbsp离村委会不远，李睿也随机挑了一户人家走访。
    nbsp“95年开春，经媒人撮合，周全福娶了邻村孙家的闺女丽娟。”隔壁王大娘坐在自家门槛上择菜，略带羡慕地说道，“老孙家在县城开着超市，丽娟生得白净秀气，说话轻声细语。婚后不久，她就给周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取名俊杰。”
    nbsp“丽娟刚嫁来时，那叫一个水灵。”大娘枯瘦的手指突然停住，“谁能想到……”她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没过半年，这丫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脸上总带着伤。问她咋回事，就说是自己磕的……”
    nbsp原来孙丽娟把超市交给丈夫打理，盼着他能收心。谁知周全福整日与狐朋狗友厮混，赌钱喝酒，把家底败了个精光。每次妻子问起账目，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nbsp“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晚。”王大娘颤巍巍地比划着，“三更半夜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推门一看——丽娟抱着三岁的小杰缩在墙角，棉袄都被血浸透了，要不是我们几个邻居及时拦着，周全福能把她打死……”
    nbsp2005年寒冬，遍体鳞伤的孙丽娟终于鼓起勇气提出离婚。刘军宝至今记得，那天女人牵着十岁的小杰来找他时，单薄的身子在北风里抖得像片枯叶：“军宝，我怕……怕哪天就死在他手里了……”她死死搂着儿子，眼泪砸在冻土上，“可小杰怎么办？”
    nbsp最终法院将孩子判给了父亲。这个决定，成了所有人心头永远的痛。
    nbsp村委会里，刘军宝点了一支烟，说道：“小杰这孩子还算争气，他也是我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毕业后在那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nbsp“要不是摊上这么一个爹啊，他也不至于……”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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