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云台黯淡时:光武大帝最后的血色长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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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二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洛阳城的柳树抽芽时,刘秀还裹着三层狐裘躺在南宫前殿。案头堆积的奏章已积了薄灰,最上面那封是西域都护府的捷报,墨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像极了当年昆阳战场上凝固的血痂。
nbsp34;陛下,该服药了。34;阴丽华的声音从纱帐外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刘秀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发间已染霜雪的皇后捧着药碗,突然想起建武元年在鄗城称帝那日,她穿着嫁衣骑马奔来的模样。药汁入口苦涩,他却笑着说甜,恍惚间又看见兄长刘演的脸在碗底浮现——那个总说他34;谨厚如刘季34;的大哥,终究没能等到天下太平。
nbsp更漏声在死寂的宫殿里格外清晰。刘秀强撑着坐起,让太监取来云台二十八将的画像。烛火摇曳中,邓禹的剑眉、吴汉的铁面、耿弇的长枪,都化作昆阳城外遮天蔽日的流星。他还记得自己骑着牛冲锋时,耳边呼啸的不仅是风,还有绿林好汉们震天的喊杀。34;当年以一万破四十二万,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震得画像簌簌作响。
nbsp阴丽华轻轻按住他颤抖的手,却摸到一手冷汗。这些日子,他总在梦里喊着34;子舆小儿34;——那是自称刘子舆的王郎,那个曾逼得他们夫妻在河北亡命天涯的劲敌。有次夜半惊醒,刘秀抓着她的手腕说看到了王郎的追兵,可窗外只有月光洒在太液池的残荷上,泛着惨白的光。
nbsp尚书台的官员们仍在等着皇帝决断政务。建武末年推行的度田令引发豪强反弹,奏章里满是地方官被杀的噩耗。刘秀把竹简扔在地上,却再没有年轻时拍案而起的气力。他望着殿外
第387章 云台黯淡时:光武大帝最后的血色长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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