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云端上的帝王执念：刘彻六叩泰山的权力迷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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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元六年的暮春，长安城的柳絮飘进未央宫时，刘彻正对着案头的《封禅书》皱眉。竹简上记载着上古七十二王登顶泰山祭天的传说，最后一行34;自古受命帝王，曷尝不封禅34;的字迹，像根刺扎进他心里。窗外突然传来太皇太后窦氏的咳嗽声，他慌忙把竹简塞进暗格——在这位把持朝政的祖母眼里，他这个年轻皇帝的任何34;僭越34;念头，都可能招来雷霆之怒。
    nbsp第一次封禅泰山的念头，是在元光三年的暴雨夜生根的。黄河在濮阳决口，浊浪吞噬了十六个县。刘彻赤脚站在决堤处，看着百姓在泥水里哭喊，突然想起《封禅书》里34;封禅者，合不死之名也34;。如果能像上古圣王般登顶泰山，是不是就能祈求上天庇佑大汉？可当他试探性地向窦氏提起，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34;泰山封禅？先帝在位时都不敢提！34;那话里的警告，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nbsp元鼎四年，卫青收复河套的捷报传来时，刘彻正在甘泉宫斋戒。他盯着地图上汉军推进的弧线，突然把朱砂笔狠狠掷在匈奴王庭的位置：34;该去泰山了！34;这一年他三十岁，窦氏已经去世三年，朝堂上再没人能拦住他。当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长安城，百姓们挤在路边张望，却不知道这位年轻帝王的车辇里，藏着连夜誊抄的《尚书·舜典》——那上面记载着天子巡狩封禅的仪轨。
    nbsp泰山脚下的夜格外冷。刘彻裹着狐裘站在篝火旁，听着方士公孙卿神神叨叨地说34;封禅则不死34;。火苗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突然想起出发前丞相庄青翟的谏言：34;陛下，封禅耗费巨大;他冷笑一声，随手拨弄火堆，火星溅起的瞬间，仿佛看见匈奴单于的营帐在火海中燃烧。这哪里只是祭祀？分明是向天下宣告：大汉有个能比肩三皇五帝的皇帝！
    nbsp第一次封禅的过程堪称闹剧。儒生们为礼仪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刘彻一挥手：34;按祭太一神的仪式来！34;他穿着玄色冕服登上泰山之巅，山风卷着云雾扑面而来，突然产生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当玉牒埋进封土的刹那，他对着苍茫云海喃喃自语：34;朕已告慰天地，匈奴、西域......等着吧。34;可下山时，他听见随行官员窃窃私语：34;这哪像上古封禅？倒像在过家家。34;
    nbsp元封五年的第二次封禅，是带着血色来的。霍去病在漠北封狼居胥的捷报传来后，刘彻却收到太子刘据在长安病倒的密信。他

第384章 云端上的帝王执念：刘彻六叩泰山的权力迷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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