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力量与虚无（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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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海睿明眉头紧皱。
    nbsp在陆明停顿的两秒，忽然举手问道：
    nbsp“这种‘恐惧，和那些最强大的‘至高神性有关系吗？”
    nbsp这个面容早衰中年人，有远比看起来敏捷得多的思路。
    nbsp陆明嘉许地点了点头。
    nbsp他踱到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夕阳逐渐被地平线吞没：
    nbsp“有，但只有一部分关系。
    nbsp“咱们从头说。
    nbsp“其实，力量这东西，和钱很像。
    nbsp“越是没见过钱的人，越是喜欢说大数儿。
    nbsp“比如，兜里掏不出三两万的人，往往觉得一百万是小钱。
    nbsp“这是因为，他们真的没见过钱。
    nbsp“因为没见过钱，没花过多少钱，所以对一百万能撬动多少人力资源和财产没有概念，却被听起来很宏大的统计和故事影响了认知。
    nbsp“‘力量也这样的概念。
    nbsp“我们先对这概念做一个约束：
    nbsp“包含肉体力量、超级智力，以及现实扭曲者那种对现实的干涉能力，还有更强大的、能大范围干涉物理法则的权能、神力等等——以塞伯坦那样创造生命、扫描宇宙、能摧毁星系的力量为上限。
    nbsp“但索迪亚克不在讨论范围内，它本就是一个至高神性的肢体延伸，数学、物理学等法则对它而言都是不存在的。
    nbsp“说回来。
    nbsp“生物的‘力量每增加一分一毫，都有着境界的差别。
    nbsp“一个各项体能达到人类巅峰的人，在和平年代，已经可以成为十项全能的体育界明星，留名史册；
    nbsp“一个能够干涉周围一米空间的现实扭曲者，足以瞬间摧毁一座城市，让我们派出附近的所有军事力量，如临大敌；
    nbsp“而一个被认定为‘黑型超自然实体的神，比如我见过的那个，它完全可以用一个念头改写人类历史，或进行一次大灭绝——他早年也确实干过，人类对那次洪水有记载。
    nbsp“但正是它本神，很认真地告诉我——
    nbsp“‘这力量，太弱小了。
    nbsp“‘远远不够让我摆脱面对宇宙的恐惧。”
    nbsp陆明沉默了一会儿，让海睿明消化这些内容。
    nbsp过了好一会儿，海部长才艰难地张了张嘴：
    nbsp“太烧脑了……我的理解是，就像金钱一样，‘力量也只是一个相对概念？
    nbsp“就像、就像那句话——钱外有钱，官上还有官？”
    nbsp“对，”
    nbsp陆明点头：
    nbsp“但不准确。
    nbsp“我也是用了一阵子才完全理解了他的恐惧。
    nbsp“和他感同身受。”
    nbsp海睿明摊了摊手：
    nbsp“那也就是你。
    nbsp“人类里也只有你有这种力量——只要愿意，你现在就可以砸垮这栋建筑。
    nbsp“所以你能理解他？”
    nbsp陆明摇头：
    nbsp“根本不是这个原因，扣十分。”
    nbsp“……”
    nbsp“如果只有到达相应的力量层次才能懂，那我不会要求现在就设立这个学科，未雨绸缪。
    nbsp“其实，这个事很好理解。
    nbsp“想要理解‘力量与虚无的关系，甚至‘力量的虚无，我们先要理解它的反面——
    nbsp“弱小。”
    nbsp“弱小？”
    nbsp海睿明身体前倾，伸手垂着自己的老腰：
    nbsp“这事儿我熟。
    nbsp“今早你拉着我跑一千五百米时候，我对弱小的理解就特深刻。”
    nbsp陆明翻了个白眼：
    nbsp“你咋也这贫嘴了。”
    nbsp“跟小绿学的。”
    nbsp小绿：“……？”
    nbsp陆明也不恼，而是又抛出两个问题：
    nbsp“那安全感呢？你怎么理解？”
    nbsp“呃……被保护？”
    nbsp“幸福感呢？”
    nbsp“……太抽象了。”
    nbsp“联系起来——这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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