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论道[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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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听说过吧？”
    “那是自然，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都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叶风云回答。
    郑耀点头，道：“不错，可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到底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叶风云道：“它既是忒休斯之船，也不是忒休斯之船。”
    “何以见得？”郑耀问。
    “船只是一个代称，这个问题真正想论证的并不是船，如果非要说它论证的是什么，咱们大夏有一个东西可以将其乃至整个西方的哲学论证问题概括。”
    “什么？”
    “道。”
    “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
    “那如何以道论证忒修斯之船？”
    叶风云沉默片刻。
    “你回答不上来。”郑耀嘴角上扬。
    叶风云道：“不，而是我在想，怎样以一种你能理解的方式来阐述我的观点。”
    “你的意思是你的观点太过于高深，我无法理解？”郑耀神色不悦。
    叶风云点头，道：“的确如此。”
    郑耀气笑了，道：“那我倒想试试。”
    叶风云道：“其实你是想用忒修斯之船这个问题来延伸出人，人全身的细胞更换一次需要七年，忒休斯之船完全更换零件，正如人完全更换细胞。
    “但人之所以为人，你之所以为你，并不完全依赖于你的细胞，你的经历，你的精神，你的思想等等，这些东西组合在一次，才是你。”
    郑耀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还是你，就算你怎么改，你还是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风云道。
    郑耀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论到最后你还是要骂我一顿，是吧？”
    叶风云道：“你不该骂？”
    郑耀笑了笑，走到叶风云面前，二人离得很近，充满敌意的眼睛也几乎要贴在一起。
    “本来我下山是想杀了你一雪前耻的，但是师祖有交代，我这次下山，为的是普度众生。”郑耀道。
    叶风云笑了，道：“你们地魁山普度众生？”
    “我们地魁山不比你们天姥山差，只不过理念不同罢了，你们天姥山的理念太过于迂腐，总想着牺牲小我以成全大我。”郑耀叱道。
    叶风云道：“那也好过你们地魁山为了小我舍弃大我。”
    “你错了，我们地魁山从来都不是保小我舍大我。”
    “那是什么？”
    “大我小我，我们全都要。”
    叶风云无语。
    郑耀道：“仇我会报，但我会光明正大的一雪前耻，当然，是在化解了这次危机之后。”
    “你想怎么化解？”叶风云问。
    郑耀道：“龙出海，虎下山。”
    “你也听说过？”叶风云皱眉。
    郑耀道：“不然呢？现在龙出云海市，就差虎下山，对吧？”
    “你是想说那只虎是你？”叶风云问。
    郑耀微微一笑，拿出虎形玉佩，道：“不然我为什么叫虎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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