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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收回来，将纸条攥在掌心。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我……”少年支吾半晌，终于说出一句话，“我怕你出意外……我……我想等你醒来再走。”
    少年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垂下眸子，握住拳头，轻轻咬了咬嘴唇，最后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买点东西。”
    少年急匆匆地冲出房间，一路跑下楼梯，跑出教堂，跑进街角的一家杂货店，关紧门。
    杂货店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爷爷，他拄着拐杖慢吞吞地从柜台后走出来，笑呵呵地看着少年说：“哟，这么早就来了？吃饭了吗？”
    少年摇摇头，说：“我没胃口，老板叔叔帮我买瓶水喝吧。”
    “行嘞~”老板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饮品架，翻找一番后取下一瓶冰镇矿泉水，扭开盖子递给少年，“呐，喝点水吧。”
    少年接过水瓶，礼貌地对老板道了声谢，然后坐在椅子上喝水。
    老板看看他：“你怎么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少年低下头：“……没事。”
    “你爸妈呢？你们学校离这儿远吗？”老板问，“平时放假的时候他们都来陪你？”
    少年说：“嗯，我妈在医院工作忙。我放假时他们就会来，但是最近几天她病了，所以没来。”
    老板叹了一口气：“唉，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想的。”
    少年抬头，疑惑地看向老板。老板解释说：“我有个孙子，他妈怀孕了，挺高兴的。我就让他妈搬过来跟我一起住，顺便带带小孩，谁知道他妈一点都不乐意，还嫌弃我家脏乱差，说什么要跟她丈夫住。”老板苦恼地摇头，“她哪知道她丈夫早死了啊！”
    老板的声音虽然压抑，但少年还是听清楚了，他忍不住微微瞪圆眼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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