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达成共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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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而是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奏折的边沿划破他的额角，留下一道血痕，但是他似乎毫无所察，双手叠在一起，举过头顶：“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无能，你是无能还是有私心？怎么，后悔了，想要帮助你的前主子将功赎罪？聂远，朕警告你三姓家奴的下场从来不会好到哪里去！”
    萧光誉的目光犹如淬了毒般盯着聂远，企图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陛下放心，臣竟然决定追随陛下，定然会从一而终的。望陛下再给臣一些时日。臣定能查出徐相等人近日异常活跃的原因！”
    “朕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日之后，如果还是什么都查不到，那么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你就退位让贤吧！”
    “谢陛下，臣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恩典！”
    聂远语毕重重的朝着萧光誉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下去吧，聂远，记住你今日之言，莫叫朕失望！”
    萧光誉摆摆手，挥退了聂远。
    “李德全呀，你说，朕的好侄儿萧宏业究竟死了没有？”
    聂远退下后，萧光誉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空荡荡的书案，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才陡然回神，似对着李德全，又似喃喃自语的道。
    “陛下，那年我们做了完全准备，先太子那等人物都无法逃脱，更何况萧宏业他一个稚子又怎能逃离呢?您不用过于忧虑！”
    李德全一边帮萧光誉添上温热的额新茶水，一边安抚道。
    “你的人呢，跟着聂远，是否发现了什么？”
    “陛下明鉴，奴婢的手下并未发觉聂大统领有任何不妥之处。”
    其实聂远的行踪也有每日呈到萧光誉案前，李德全暗自猜测可能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不妥，但是萧光誉心里的不安却始终如影随形，所以萧光誉才会如此苛责聂远。
    李德全在心中暗自着急，当年的那场宫变看似顺利，但是隐患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明显了。
    因为获取皇位的手段并不光彩，这将成为萧光誉身上永远也无法拔除的一根刺他也因此变得暴躁多疑，而他们这些见证过宫变的人将永远都在他的怀疑中。
    随着萧光誉的年华老去，这种怀疑又在加剧。现在是聂远，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
    也许终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本着兔死狐悲之感，李德全难得大发善心，为聂远说了一次好话。
    “继续盯着吧！”
    “朕最近竟然常想起过去的事情，都说怀念过去是变老的征兆，李德全，你说朕是不是也老了？”
    萧光誉忽然来了聊天的额兴致，对着李德全道。
    “陛下您正直壮年，哪里老了？”
    “那你说这么多年了，朕打算要一个孩子却都没有，你说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
    “陛下！”
    李德全连忙跪下，不敢搭话。
    “李德全，朕有点后悔了，若是当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我没让人弄掉的话，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轻松点了！”
    李德全将自己的头压得低低的，连呼吸都尽量放慢。他明白，此时的萧光誉只是需要一个不会泄露他秘密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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