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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妥协
身着玄袍的李晔,负手走出大门,看向门前的李冠书,眼中充满讥讽:“伯父一回来就来探望小侄,小侄真是受宠若惊。【无弹窗..】”
甲士们令行禁止的纪律,让李冠书微微皱眉,他看到云淡风轻出门的李晔,对方脚步从容,神态自若,完全没有如临大敌之态,他不禁冷哼一声:“昨日你王府遇袭,李曜心系你的安危,前来相救,眼下他在何处?!”
李晔嗤笑一声:“昨夜没有来救之人,只有庞勋乱党。”
“李晔!”李冠书脸色一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晔:“邢国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冠书:“我跟你好生说话,是给你留脸面,你莫要不识好歹!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想进这安王府找人,你能拦得住?”
李晔:“想杀进安王府,只管来便是。”
李冠书:“你觉得长安府会来救你,为你主持公道?”
李晔:“要动手就动手,何必废话?”
李冠书:“我是左卫大将军,朋党遍布朝堂,你拿什么跟我斗?”s3();
李晔:“大将军为何还不动手?”
李冠书向前踏出,掌心灵气激荡,衣袍无风自动,“那我就成全你!”
李晔手腕一抖,卢具剑已经握在手中,“再往前一步,我让你来不及后悔!”
李冠书向前踏出一步。
李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一剑就朝李冠书刺来,剑身上白芒闪烁,犹如一道流光,直取李冠书咽喉!
“找死!”李冠书一掌轰出,掌前凝聚的白色手掌,比先前大了数倍,长宽俱都达到十丈,王府大门已经足够雄伟,但在这只手掌面前,也显得就像小孩子一样,这一掌击出,平台上的甲士纷纷站立不稳,四散倒去,王府大门如同飘零的落叶,疯狂左右晃动,即将破碎。
练气中段高手的全力一击,足以毁了王府大门,绝不是练气二层的修士,可以正面对抗的,在这只巨大手掌面前,李晔的出击太过渺小。
但李晔却像没看见这只手掌似的,只管一剑刺向李冠书咽喉!
他的长发、衣袍,齐齐向后飞舞,猎猎作响。
他像是身处暴风中心,下一刻就会被暴风卷上天空。
轰的一声。
不是李晔倒飞出去。
而是巨大的手掌凭空消散。
平台上的甲士,重新站稳了脚步疯狂晃动的大门,也恢复了平静。
众人无不双目圆睁。
因为他们看到,李晔手中的卢具剑,已经到了李冠书咽喉前。
李晔完好无损。
卢具剑平直向前。
李冠书后退一步。
他不得不后退。
不后退,就会被卢具剑刺破咽喉。
“你真敢与我拼命?!你当真不怕死?!”李冠书怒发冲冠,脸色比猪肝还。
李晔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
李冠书嘴角抽动。
他自然不敢真的把李晔怎么样。
方才,是他主动收了掌势。
李晔毕竟是安王世子,他若是敢在长安城中安王府,真把李晔怎么样,那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皇朝虽然朝政昏暗,但皇朝毕竟是个有律法、有秩序的地方,不是蛮荒时代,基本规则不容无视。
李冠书今日一出现,便气焰嚣张,一副恨不得把安王府踏平的模样,实际上都是在虚张声势,想要通过威逼之法,让李晔畏惧,知难而退而已。
毕竟,李冠书是左卫大将军,有朝堂势力,而李晔茕然一身,两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斗下去李晔必输无疑,他以为李晔一定会害怕李晔有什么理由不害怕?
然而从始至终,李晔的剑都稳得出奇,而且直取李冠书咽喉,没有半分偏移、停滞的迹象。
直到逼得李冠书后退。
哪怕是在李冠书全力出手,眼看就要将李晔一张击毙的时候,李晔仍是半步都没有退缩。
若非李冠书及时收手,李晔真的会命丧九泉。
疯子。
李冠书发现他小觑了李晔,这跟他以前了解的那个李晔,太不一样了。
以前的李晔,不能修行,是个废物,只不过是生活在安王羽翼下的软脚虾而已,安王都不在了,李晔自然就没有依仗,李冠书觉得自己,想把李晔怎么拿捏,就可以怎么拿捏。
李晔这样的人,二十年蜗居王府,不能出仕历练,又没有什么生活阅历,何来如此沉稳的心境?他鲜有生死搏杀的经历,何来破釜沉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
“难道李晔看出了我是在虚张声势,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李冠书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不过旋即就被他否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晔的心智见识就太可怕了些,比敢拼命还要让人忌惮和难以接受。
此时,李晔的剑还在眼前,李冠书怒发冲冠。
但李冠书无法继续发怒,甚至无法保持怒气,除非他能将李晔击杀,或是击伤李晔冲进王府,否则,他的怒气就毫无用处不能带来后果的怒意,自然是毫无用处的。
李冠书深深看了李晔一眼,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冷静下来。
他决定换个方式跟李晔交流。
他只能换个方式。
他平复了怒气,缓和了语气,不再是呵斥,而是平等的商谈。
是的,他让步了,妥协了。
他道:“李曜是听说你王府遭受袭击,才赶过来帮忙的,这一点你必须承认,那些袭击了安王府的人,必须全部交给长安府处置!”
李晔收了卢具剑:“对外我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李冠书怔了怔,没想到李晔忽然变得好说话起来,“现在我就要带李曜走。”
李晔摇头:“不行。”
“你想要什么?法器?功法?”李冠书问。
李晔:“安王爵位。”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此事你应该去跟宗正寺说。”李冠书冠冕堂皇道。
李晔:“什么时候我成功袭爵,李曜就什么时候出安王府。当然,国公也可以偷偷来抢,但我敢保证,只要我发现王府有旁人潜入,李曜的性命就保不住。”
“你敢?!”李冠书虎目圆睁。
李晔笑着耸了耸肩:“我并不畏惧鱼死破,国公若是愿意,现在就能制住我,然后闯进王府试一试。”
李冠书手指动了动。
平心而论,李晔的话他的确有想过,仗着他练气中段的修为,他想要进入王府带走谁,李晔不可能阻挡得了,只要他没把李晔怎么样,以他在朝中的势力,事后也不会有多da ma烦。
然而现在李曜毕竟在李晔手里,处境如何李冠书并不知道,他也不了解李晔到底有没有相应准备,若是换作以前,李冠书可能不会想太多,但眼前这个李晔,已经让他收起了小觑心思,当成了真正的对手来看待,所以不敢大意。
“我说了,你袭爵不袭爵,是宗正寺的事!”李冠书脸色阴沉,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受了李晔摆布,为了给李曜谋取安王爵位,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仅是打点相关官员,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李晔:“请。”
“你什么意思?”李冠书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李晔:“不送。”
“你!”李冠书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恨不得把李晔一巴掌拍死。
但他不能。
李晔转身走进王府,对上官倾城道:“收队。”
“是!”上官倾城手一挥,“将士听令,回营!”
眼看着李晔和众将士相继进府,直接将自己无视,李冠书气得面红耳赤,“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李冠书好歹是左卫大将军,大唐国公,怎能容忍自己的尊严,被没有官职没有爵位的李晔如此践踏?
李冠书手指动了动,就要忍不住出手。他又想了想,就算李晔有什么布置,对方毕竟修为跟他相差太多,若是他趁其不备,将李晔擒住,未必没有可能一锤定音。
就在李冠书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他忽然眼神一凛。
门屏处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向门外张望了一会儿,问李晔道:“外面是谁?出了什么事?”
普王李俨!
还有郦郡主吴悠!
李冠书本来已经开始调动的灵气,瞬间就回到了气海。
“没什么,咱们回去继续下棋。”李晔有意无意回头看了李冠书一眼,和李俨、吴悠消失在门屏处。
李冠书一口气闷在胸间,他本来就要发作了,却又被突然咽回去,可想而知有多难受,脸色阵青阵白。
末了,李冠书愤然一甩衣袖,只得从王府大门前离开。
黑袍老者躬身跟在李冠书后面,试探着问道:“国公,方才出现在门屏处的,可是普王和郦郡主?”
李冠书没说话,默认了。
普王和郦郡主,前者是皇子,后者是宗室里修炼天赋最好的天才,哪一个都分量十足。
有他们在,李冠书当然不能对李晔动手,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如果普王和郦郡主,也知道了李曜夜袭安王府的事,那这件事就捂不住了,李冠书唯一的选择,就是答应李晔的要求普王、郦郡主跟李晔的关系如何,李冠书心知肚明。
郦郡主还好些,毕竟吴弘杉也不好得罪邢国公,但是普王呢?那可是皇子,而且还是个闲散皇子,他会顾忌谁?
黑袍老者忍不住问道:“国公,难道真要依那小子所言?”
李冠书脚步顿了顿,默然片刻,忽然再度狠狠一甩衣袖:“曜儿真是气煞我也,竟然栽在李晔那竖子手里,给我出了这么大的难题!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他是如此不中用?!”
黑袍老者低下头,再没有多言一句。
也不敢多言一句。
第二十六章 历史
李晔和李俨、吴悠回到大厅,各自重新坐了下来,李俨把自己丢在坐塌上,斜依着身子对李晔道:“邢国公会不会乖乖就范?”
李晔喝了口凉茶:“难说。【全文字阅读..】”
李俨道:“那干脆这几日我也不走了,就住在你这里,这样邢国公也不敢对你使坏。”
李晔笑道:“你一个皇子,在我这里住着不走,也不怕遭言官说三道四?”
李俨无所谓道:“我又不求什么太子之位,那些言官爱怎么说随他们,只要没做天怒人怨的坏事,最多也就被训斥一顿罢了,不碍事的,倒是你这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两人正说这话,吴悠忽的脸色微变,她掏出传讯玉简听了听,在李晔看过来的时候,小脸已经垮了:“父亲让我赶紧回去呢,我先前是偷偷跑出来的。”
李晔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吴弘杉肯定在传讯玉简里训斥了她,这可是不常见的事,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吴弘杉对吴悠溺爱得很,李晔心如明镜,吴弘杉在朝为官,避不开各种争斗,邢国公是宰相韦保衡的人,李晔和邢国公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郦郡主出现在安王府,会让外人以为吴弘杉站在李晔这一边。
得罪韦保衡,那当然是吴弘杉无法承受的。
吴弘杉是驸马,正因如此,他更需要谨小慎微,大唐的驸马,向来都不是什么美差。
李俨躺在坐塌上不想动,这是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李晔就自己去送吴悠,对方在踏上马车前,在车厢旁旁低着头对李晔道:“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来见晔哥哥了。”
吴悠低着头,两条羊角辫就在李晔眼前,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无妨,这段风波很快就会过去的。”
“真的吗?晔哥哥有把握顺利袭爵?”吴悠扬起粉雕玉琢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希翼。
李晔笑了笑:“成为练气术师,本来就该我袭爵,如今李曜落在我手里,李俨那厮又赖在这里不走,邢国公能有什么办法,多耽搁一天,邢国公就不怕李曜有什么闪失?”
“可是你不是已经把李曜的修为废了吗?”吴悠纳罕的问。
李晔:“邢国公现在并不知道,不是吗?”
吴悠立即雀跃起来,在原地小蹦了一下,“邢国公要吃瘪了,想想他的样子就解气!”
目送吴悠的马车驶出王府,李晔轻轻叹了口气。
邢国公李冠书,宰相韦保衡,皇城宫城,从长安到天下,袭爵只是意味着踏上起点而已。
真正具有挑战性的,是袭爵之后出仕的路。
回到厅中,李俨已经在听曲,他翘着腿,摇头晃脑,一脸陶醉,旁边立着四名侍女,不时给他递上酒水点心,喂他一些水果。这些侍女,和在厅中设案为他演奏琵琶的艺伎,自然都是安王府的人。
“我就出去片刻,你竟然已经把听曲的排场给弄了出来。”李晔坐上坐塌另一边,便有侍女给他奉上平素他最喜爱的美酒。
李冠书沉声道:“康公此言何意?”
康承训摇头叹息:“国公也别气恼,只是依照如今的情况,国公是否打算拿安王爵位,去与李晔那小儿交换曜公子?若是果真如此,这岂不成了,国公畏惧李晔那小儿的心性手腕?这事要是传出去,国公往后还怎么立于朝堂之上?”
李冠书黑脸道:“康公何必把话说得如此难听,眼下曜儿在李晔手里,某能如何?康公今日没见过那李晔,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儿,有了多么大的变化。”
康承训呵呵笑了一声:“那小儿变化再大,再如何厉害,能比得上李岘?你我连李岘都算计了,还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第二十八章 争斗
李冠书身子微微前倾:“依照康公的意思,我当如何?”
康承训笑道:“某哪里敢对国公指手画脚,只是觉得国公的颜面,还是不要被一介小儿折辱的好。【全文字阅读..】”
李冠书脸上肌肉抽了抽,他几乎忍不住要站起身来,好歹忍住,向主座的韦保衡抱拳:“韦公,此事就此罢了,这回曜儿栽在李晔那小儿手里,也算记个教训,这王爵不要也罢。待得日后,有的是对付李晔那小儿的机会。”
韦保衡看了李冠书一眼,没有什么神色变化,淡淡道:“国公决定了?”
“别无他法。”李冠书不无羞愤道。
韦保衡点点头:“既然国公已经拿定主意,某也不好多言,那此事就如此办吧。”s3();
李冠书心情不佳,正事谈完之后,便没有在宰相府多作停留,早早告辞离开。
等李冠书走的听不见声息了,康承训才冷笑一声,颇为不平的对韦保衡道:“韦公,这到手的安王爵位没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原本,李冠书若是为他儿子谋得亲王爵位,咱们就又多了一份力量,如今王爵拱手让人,折了他李冠书的面子事旁人因此小觑韦公事大,这对韦公的威信颇有折损,王铎那些老匹夫,难保不对此事大肆宣扬,咱们在朝堂上,这阵子可要被他们压过一头了。”
韦保衡淡淡道:“李公不愿多作纠缠,某能奈何。”
康承训不忿道:“以前没发觉,这李冠书竟是如此无能,会为一小儿所迫!李岘已死,这满朝上下,根本没有人会冒着忤逆韦公的风险,去明着帮李晔那小儿,李冠书若是心坚一些,不做让步,李晔那小儿还真敢把李曜如何,跟他鱼死破不成?他区区一个世子,无权无势,拿什么跟我们鱼死破?”
说到这,康承训更是愤怒:“满朝上下都知道,李冠书是韦公的人,如今他连李晔那小儿都对付不了,要委曲求全,旁人只会认为韦公没能庇护好他,长安城的官员,天下的藩镇节度使,会因此而小觑韦公,甚至有可能,往后对韦公就不会那么敬畏了,说不得,王铎那些老匹夫,还会借此机会,扩充党羽,公然与韦公在朝堂上作对!”
“罢了!”韦保衡摆摆手,示意康承训不必再说下去,“李公爱子心切,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康公不必多言至于王铎”他冷笑一声,睥睨之色尽显,“他还没有跟本公扳手腕的实力,以前没有,往后更不会有!”
“韦公雄才大略,自然不必将王铎那些老匹夫放在眼里。”康承训连忙拱手称赞,俯下头的时候,看了一眼李冠书先前坐过的位置,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意,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离开宰相府,李冠书坐进马车,驶上朱雀大街的时候,一想起康承训方才的言论,仍是愤恨不平。
回到国公府,李冠书立即命人把心腹幕僚叫到书房,与他商议接下来的事,说起今日在宰相府的谈话情景,幕僚讶异万分:“康承训怎会那般态度?竟然让国公不顾曜公子安危,去跟李晔那小儿斗法?”
李冠书冷哼一声:“曜儿又不是他的儿子,他当然不会关心曜儿的死活。李晔那小儿,今日敢正面接我雷霆之怒,摆明了就是以命相搏,没把生死放在眼里,而且我已听说了,李晔那小儿在宗正寺报备修为时,一言不合连宗正寺的官员都敢打敢杀,这小子分明就是已经丧心病狂,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又怎会怜惜曜儿的性命?曜儿多在安王府片刻,都可能在忍受不堪承受的折磨。”
“康承训本就是个小人,最是喜欢争权夺利,虽然与本公同是韦公左膀右臂,但也正因我俩份量差不多,这厮才时时想要打压本公,好成为韦公面前的第一红人、心腹,如今逮着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他在韦公面前,越是把李晔说得一无是处,就会越显得本公接受李晔的条件,是无能的行为!”
幕僚感同身受,咬牙道:“这康承训,真是该死!”
李冠书冷笑道:“这康承训,本就没什么才能,靠得是阿谀奉承,才有今天的地位。只不过,庞勋之役后,他出镇河东,原以为是个美差,却不曾想,河东藩镇里,多的是骄兵悍将,根本就不理会他这个节使,他河东节度使的身份,也就是徒有虚名而已。亏得韦公看重他,还幻想着靠他坐镇河东,将河东军政理顺,好成为韦公在陛下面前邀功的政绩,却不知用错了人,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幕僚道:“昔日河东节度使病卒,朝廷商议新任河东节度使人选,本来是国公最有希望,然而这康承训也不知给韦公灌了什么**汤,竟然谋取了本该属于国公的位置,眼下他在河东诸事不顺,我们也正好看他的笑话!”
李冠书一甩衣袖:“这等狗贼,迟早要完!”
吴悠回到家,不出意外,被吴弘杉叫过去,严厉斥责了一通。
吴悠当然觉得很委屈,她为李晔辩解道:“晔哥哥已经成就练气,现在是宗室俊彦了,父亲为何还不准我跟晔哥哥来往?”
吴弘杉沉着脸道:“若是以前李晔没有修为,那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个小人物,也没多大危害。但是如今不同,他有了修为便有了惹祸的能力,他这回惹恼了邢国公,还把李曜扣在府上那邢国公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横行霸道、瑕疵必报!别说为父,就连朝堂上衮衮诸公,也没几个惹得起!”
吴悠鼻子红红的:“父亲主事宗正寺,处事却如此不公,还畏惧权贵,太让我失望了!”说着,就要哭出声来,一转身就向外跑去,“我去找母亲评理!”
“站住!回来!”吴弘杉一拍案桌站起身,眼见吴悠泫然欲泣的模样,又忍不住心头一软,他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就变得疲惫不堪,声音也缓和了下来,“罢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是该让你知道。”
吴悠不情不愿的回到屋中,仍旧是忿忿不平的看着吴弘杉,等他说话。
吴弘杉苦涩道:“昔年安王在时,为父与他也是莫逆之交虽然为父如今的做派,当不起这四个字,但当时的确如此。为父敬佩安王,也想照拂李晔,若只是单单一个邢国公,为父还不至于怕了他。”
“但你可知道,安王战死淮南后,他那些昔日的亲信部属,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就没一个落着好,就连不是安王亲信的门生故吏,这些年也贬的贬,辞官的辞官,再没有一个身在高位要职了”
吴悠怔了怔,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吴弘杉叹息道:“这些年朝政其实很动荡,只是你还未在局中,所以不知道罢了为父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吴悠抿着嘴唇,半响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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