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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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二将两人引到楼上的雅间，裴颜点了几个招牌菜，那小二就兴冲冲的下楼准备去了。
    明月楼的布置精巧别致，确实也对得起他的价钱。
    二楼的雅间皆是临窗而造，小窗微敞，暖风轻过，鼻尖有zwnj;不知哪里飘来的酒菜饭香，连着隔壁的动静都给一并带了过来。
    裴颜正双手捧着茶盏喝着，茶里透着股淡淡的花香。
    她刚浅浅抿了一口，就听隔壁雅间传来一声茶盏碎地的声响。
    紧接着，是一个娘子哭喊的声音：“那我做错了什么？您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若是不知道这些事会被那曹三郎拿捏的死死的吗！”
    这声音隔着一堵墙，倒也不算多大，但勉勉强强也能大概听清是在说什么。
    屋里zwnj;的几人登时都被那一句曹三郎给吸引了注意。
    小二正在此时端了菜进zwnj;来，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他将菜一一放置桌上，同几人笑道：“几位客官慢用。”
    他话zwnj;音甫落，隔壁又传来一声动静。
    那小二也朝着那堵墙壁瞧了一眼。
    裴颜状似不经意的问：“隔壁莫不是来了两个壮汉在以茶论剑？”
    “嗐，哪里是两个糙老爷们儿，”小二听了摸摸鼻子笑道，“是两位夫人，瞧着也是大户人家的。”
    “两位夫人？”
    “是，是两位夫人，”小二点点头肯定道，“一位年纪轻些，一位长一些，都梳着妇人髻呢，小的不会看错的。”
    一位年纪轻的，一位年纪长的，口中还zwnj;说了曹三郎。
    裴颜想了想道：“是不是两人相貌还zwnj;有zwnj;些像？”
    那小二闻言挠挠脸颊，侧头想了一会儿。
    俄顷，道：“对，是有些相像，是娘子的熟人？”
    裴颜摇头笑道：“不是，我适才听你那般说便胡乱猜了一下，谁知却是被我猜对了。”
    那小二笑呵呵的道了句“小娘子聪慧”，便抱着空了的托盘合门忙去了。
    裴颜至指那堵墙，身子挨着桌子有zwnj;超前次了两分，压低了些声音笑眯眯道：“我猜隔壁是裴瑶和张姨娘。”
    沈谢端着茶盏看她，眉梢轻轻一挑，不置可否。
    可那目光里zwnj;，却没有zwnj;任何反驳的意思。
    裴颜刚要开zwnj;口，话zwnj;还zwnj;未能说出来，便被隔壁的声音先给抢了话zwnj;。
    她顿时乖乖的闭了嘴，连筷子都不动了，这房间隔音本不差，若非隔壁的人情绪激动拔高了声音，他们这边也是听不见的。
    许是也因着这一层，隔壁的人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话，不想这墙却并非是十足的隔音。
    就听隔着墙壁，传来娘子微微激动的声音：“你zwnj;以为你zwnj;以为你zwnj;以为！你zwnj;以为你zwnj;当年的事只是曹国公和夫人知道？阿娘！你zwnj;以为我为什么当初那么怕曹三，就是他一直拿着这事威胁我啊！”
    她说着说着，似乎都带了哭腔：“他说我若是不听他的话zwnj;，不能取悦他，他便将这事说出去，到时候看我还zwnj;如何在长安城立足。”
    裴颜越听越困惑，便又听她恨道：“若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嫁给他啊！”
    她说到最后，仿佛都是吼出来的，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裴颜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未等到张氏的声音。
    想来，或许是张氏只是用了寻常的音量，这才没能传过来。
    这听一半留一半的内容，像是有人用狗尾巴草在心上轻轻扫了一下，挠的人心痒痒的。
    她拿起筷子，忽然觉得眼前的菜也不香了。
    她看向沈谢，想了想问道：“裴瑶说曹三郎知道是指什么呢？听她意思这事似乎还zwnj;是整个曹家，不是，或许不是整个曹家，但曹国公肯定是知道的。”
    她倏然想起先前在宫里zwnj;的一回，月色下，她同沈谢在假山处偶然瞥见了裴瑶和曹和。
    那时的裴瑶对曹和仿佛言听计从，彼时她还zwnj;在奇怪，裴瑶怎么会和zwnj;曹和勾搭在一起，眼下却似云雾拨开，逐渐明朗。
    是啊，倘若裴瑶真的同曹和有zwnj;什么，当初嫁入曹府的时候，又何必那般抗拒。
    原来是因为曹和手zwnj;里zwnj;捏着把柄。
    她不觉喃喃道：“曹三郎是捏了裴瑶什么把柄？我听裴瑶口中那意思，似乎对她影响还zwnj;挺大？”
    沈谢默了片刻，他指尖摩挲在茶盏的边缘，脑中将适才听到的内容粗粗过了一遍。
    未几，他倏然笑道：“错了。”
    见裴颜没懂，他道：“重点错了。”
    “重点？”裴颜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神色困惑的看着他。
    沈谢倏然轻轻笑道：“阿颜，你zwnj;应该问，曹三是拿捏住了张氏的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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